康瑞城一点都不意外。许佑宁深吸了口气，推开穆司爵。

委屈不能帮助她离开这里，但是冷静和理智可以。穆司爵今天中午给方恒打了个电话，特地叮嘱过，一定要保证许佑宁的情况不再恶化。

许佑宁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呼吸轻轻浅浅的，薄被草草盖到她的胸口。她侧卧着，脸不深不浅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是一种疲倦而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其实，认真追究起来，错不在她啊！

“我会尽快考虑好。”萧芸芸微微笑着，“再见。”可是现在，她五官精致的脸上只剩下一种病态的苍白。看着她，穆司爵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她跳起来，狠狠地反击，吼道：“胆小鬼！我们不是还有时间吗，我们不是还可以想办法吗？！万一佑宁现在放弃了孩子，最后我们又发现她和孩子是可以同时活下来的，那怎么办？你怀一个孩子赔给穆老大和佑宁吗？”她和沐沐的最后一面，竟然来不及好好道别吗？

穆司爵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如果她不能陪他一辈子，至少……也要陪他走过一小段。康瑞城关上车窗，食指轻轻抚摩着下巴。